“新时代文学翻译的使命——文学翻译名家高峰论坛”顺利召开
在中国文化走出去的大背景下，文学翻译面临怎样的挑战？文学翻译家担负怎样的使命？文学翻译应该恪守怎样的原则？针对上述问题，2018年6月16日,浙江大学中华译学馆举办了“新时代文学翻译的使命——文学翻译名家高峰论坛”，特邀十余位国内著名的文学翻译家与作家相聚浙江大学紫金港校区，畅谈各自的文学翻译理念与感悟。
论坛开始，浙江大学常务副校长任少波首先发表致辞，他强调了此次论坛在浙大加快建设世界一流大学中的里程碑作用，这也是浙江大学中华译学馆推动人文社会科学从“内向式”向建设中国学术体系转变的重要一步。浙江大学外国语言文化与国际交流学院党委书记褚超孚表示，自从浙大引进许钧教授以来，外语学院的进步有目共睹，特别是高层次人才引进成效显著。许钧教授作为浙江大学中华译学馆的馆长，强调了新时代探讨世界名著的翻译具有特别的意义。他表示，“文学渗透精神和物质生活地方方面面，能够启迪人生，塑造精神，拓展思想，而翻译在其中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近现代的浙江诞生了诸多翻译巨擘，在此环境下举办这样的论坛，交流必定取得巨大的成功”。
（图1：许钧）
开幕式致辞之后，便迎来了论坛的第一个小高潮——嘉宾发言环节。第一位发言嘉宾是茅盾文学获奖者毕飞宇，在他看来“翻译是道，更是佛”。翻译使中国文化中多了一个维度，其作用超越了书与书的关系，而呈现了不同的文化心态、文化心理。翻译值得感谢和致敬。接着，浙江大学翻译学研究所所长郭国良提出了有趣的“翻译暗恋观”，他认为译者没有必要，且并不需要与原作者见面，最好能远远地暗恋作者，保持若即若离、朦朦胧胧的状态，这是文学翻译最理想也是最高的境界，即“相见不如暗恋”。《挪威的森林》的译者林少华发言诙谐机智而富有洞见，他认为，“新时代文学翻译的问题在于美的缺失，文学翻译的使命便因此在于摆脱政、性、色的纠缠”。《哈利波特》的译者马爱农则表示，翻译儿童文学促使她的大脑像一个“永动机”似的时刻保持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在翻译人物对话时，她总能清晰地听到人物在她耳边说话，他们的语气、情绪，都是那么栩栩如生。译林出版社编审王理行梳理了中国文学外译的特点，“在新时代，中国文学文化走出去已成为国家意志，在此形势下，外译数量急剧增加，国外出版机构也会主动介入”。
接下来，《浙江日报》高级记者文敏从传媒角度探讨了她对翻译行业情况的认识，提出“翻译机器本身不可能彻底取代专业人工翻译”。浙江大学教授吴笛也认为，“文学译者如普罗米修斯盗取天火、赐福人类般崇高，他们具有敢于反抗上帝的精神，永远不会被机器取代。”上海外国语学校教授谢天振则探讨了网络时代文学翻译的命运，认为在文学翻译遭遇边缘化的现实面前，需要培养新人读者群，完善科学合理的翻译文学评奖机制。华东师范大学教授袁筱一从法语翻译史的角度展开探讨，她坚信，“随着民族文化的崛起，必将吸引更多外国作家自觉翻译中国作品”。最后一位分享的嘉宾是《达·芬奇密码》的译者朱振武，他以自己和丹·布朗的人生经历、性格等方面的相似性为例，表示译者和作者之间存在“对等关系”，正因为彼此之间的诸多暗合之处，才会译出忠实原作的译本。
上午的嘉宾发言精彩纷呈，可却只是下午分享的开胃小菜。下午的论坛分为两场，以座谈会的形式展开，分别由许钧教授和谢天振教授主持。许钧教授首先带嘉宾探讨了“你心目中好的翻译是什么”这一问题，在座的毕飞宇、林少华、王理行和马爱农分别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毕飞宇和林少华强调译者的“腔调”或者说“调调”，认为翻译不仅需要传达内容、语义或语法，更需要重构文体之美，“好的作家就是文体家”。许钧教授对此给予高度评价，认为翻译家除了体现原作气韵文体，更重要的是丰富中国文学，包括腔调方面的丰富。接着，王理行详细阐述了翻译忠实观，将好的翻译视作一个无限逼近原文的过程。马爱农则提出“切换”的观点：译者需要根据不同书籍的作者和文体切换翻译的风格。这一点也得到了许钧教授的充分肯定和补充，引用了鲁迅所说“好的翻译既经得起对，又经得起读”的观点，他总结道：“译者既需要尊重、理解靠近原文，又不能陷进去，仍要能走得出来”。
（图2：“文学翻译大家谈Ⅰ”参与嘉宾）
第二场座谈会在此基础上对文学翻译进行了更深入的交流，主持人谢天振提出了“你怎么看待翻译”这一议题。郭国良坦言自己的翻译理念越来越清晰，与“全面忠实观”非常吻合。对此，文敏质疑完全忠实的可能性，朱振武则表示更赞同郭国良的文本中心论，提出“不通一艺莫说译”，译者的追求就是原汁原味地将原作传递给读者。最后，谢天振总结道，不同人对翻译有不同的见解，并没有唯一的答案。嘉宾们在主持人的引领下各抒己见，侃侃而谈，听者好不畅快，受益无穷。
（图3：“文学翻译大家谈Ⅱ”参与嘉宾）
此次文学翻译名家高峰论坛在轻松、愉快的气氛中顺利进行，来自五湖四海的听众无不发出赞美的欢呼声。许钧教授总结道，“翻译永远是谈不完的话题，永远充满趣味、哲理、遐想和艳遇。希望这一次的盛会和相聚只是众多探讨的开始，文学翻译的明天，也期待热爱文学和翻译的你我亲手书写和改变”。
（文：李博爱、温世程 图：何文忠）
外语学院
2018年6月20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