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3日，由浙江大学世界文学跨学科研究中心主办的紫金港跨学科国际讲坛2023年第17期“领航前沿讲座”以线上线下结合方式成功举办。《现代语言季刊》（A&HCI）前主编、美国华盛顿大学马歇尔·布朗（MarshallBrown）教授以“‘美即是真，真即是美’：解读济慈的‘三颂’”为题作精彩讲座。讲座由浙江大学世界文学跨学科研究中心杨革新教授主持，浙江大学外国语学院本硕博学生共同参与。
在讲座中，布朗教授首先回顾了雪莱《西风颂》（“Ode to the West Wind”）中“爱”的主题，他指出雪莱与济慈对待“情感”大有不同。雪莱的情感表达往往是割裂的（divided），比如在《西风颂》中，雪莱表达了对西风强大力量的敬畏甚至是恐惧，同时又阐发了对西风带来勃勃生机的欢喜之情。布朗教授重点分析了济慈的代表作《冷酷的仙女》（“La Belle Dame Sans Merci”）、《拉米亚、伊莎贝拉、圣埃格尼斯之夜及其他诗篇》(“Lamia, Isabella, The Eve of St. Agnes, and Other Poems”)、《夜莺颂》(“Ode to a Nightingale”)、《希腊古瓮颂》(“Ode on a Grecian Urn”)和《秋颂》(“To Autumn”)等。他指出，这些诗歌体现了济慈对爱与美的不同侧面的探索与表达，济慈的诗歌既运用传统诗体和韵律，又创造出新的诗体和韵律，因此兼具古典优雅和现代活力。
布朗教授认为，济慈的《无情的美女》（“La Belle Dame sans Merci”）具有强烈的象征意义。这首诗表现了济慈对爱情或者说“肉体之爱”（sexuallove）的理想化与最终幻灭。爱情是美好而危险的，能够给人带来快乐和痛苦，能够让人沉醉和醒悟，能够让人生存和死亡。这首诗也反映了济慈对自身命运的无奈。济慈认为自己就如同诗中被命运玩弄的骑士，而自己的诗是无用而无望的呼喊。在对比了雪莱、华兹华斯和济慈对于“肉体之爱”的态度之后，布朗教授指出“肉体之爱”对雪莱来说是模糊，有时又是矛盾的；对华兹华斯来说，肉体之爱屈居神圣之爱（sublimelove）之下；而对于济慈来说，肉体之爱是毁灭性的。
布朗教授又以《拉米亚、伊莎贝拉、圣埃格尼斯之夜及其他诗篇》为例，解析济慈如何运用古希腊神话和传说表达对爱情的幻想。他指出，这是一组具有强烈的叙事和戏剧意义的诗，诗人用故事的形式讲述了爱情悲喜剧，表现了爱情的温馨与苦涩。济慈认为，爱情是神奇而美妙的，能够让人变成人或兽，能够让人处于天堂或地狱，能够让人拥有幸福或悲哀。之后，布朗教授向我们展示了济慈信件中一些意义深刻的段落。通过这些情感自然流露的文字，我们得以清楚认识到，济慈对于纯洁、神圣、非肉体的爱具有宗教式的虔诚。济慈的信件也勾勒出他从一个执着于逻辑推理、追寻真理的哲学家，成为一个充满激情的诗人的过程，而他的“激情”同样是神圣且纯洁的。
杨革新教授适时进行了总结，他指出，这些信件意义重大，尤其是济慈在其中所提到的消极感受力（negativecapability），即我们需要uncertainty，需要有怀疑，只有这样才能做到理性。杨教授强调，济慈将爱和性阐释为毁灭性的（destructive）实际与济慈一直受肺结核困扰有关，疾病导致诗人在看待生死方面产生与雪莱和华兹华斯不同看法。
随后，布朗教授为我们重点讲解了“颂”（“Ode”），包括它的风格和常见的元素。布朗教授引导我们使用他独创的“有趣”（interesting）探索法阅读济慈的“颂”。“有趣”之处包括：第一个使读者感到有趣的单词；形式上特殊或有趣之处；主题上的有趣之处（如《古瓮颂》中的性主题）；修辞上的有趣之处（如用full-grownlambs代替sheep）。他又以《夜莺颂》和《希腊古瓮颂》为例，解析济慈如何运用抒情，表达对爱情的向往与超越。布朗教授指出，这是两首诗具有强烈感情和丰富思想，诗人用颂歌形式赞美了夜莺和古瓮的美丽和永恒。济慈认为，爱情是超越肉体和世俗的，是超越时间和空间的，是超越生死和命运的。布朗教授在分析《秋颂》中指出，济慈用赞美的形式描绘了秋天的美丽和丰饶，表达了对秋天的爱和敬意。济慈认为爱是一种与自然和谐共存的情感。
在讨论环节，同学们积极发言，踊跃提问，布朗教授也认真思索并一一作答。杨革新教授总结到，济慈是英国浪漫主义诗歌的杰出代表，他的诗是世界文学瑰宝，他对爱的诠释深刻影响了后世诗人创作和读者阅读。本次讲座是“领航前沿讲座”英美浪漫主义系列的延续和补充，布朗教授与杨革新教授系统分析了济慈的诗歌艺术，为我们后续品读其他英美浪漫主义作家的作品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本次讲座受国家社科基金重大招标项目“当代西方伦理批评文献的整理、翻译与研究”【项目批号：19ZDA292】资助，特此鸣谢。
“紫金港跨学科国际讲坛”是以浙江大学的主校区紫金港校区为主场命名的国际大讲坛，旨在为从事人文研究，尤其是为从事文学研究的国内外广大学者群体，提供一个探讨新理论、寻找新方法、传播新思想、交流新信息的跨学科国际交流平台。作为浙江大学世界文学跨学科研究中心基础建设的一部分，“紫金港跨学科国际讲坛”将按类别、分系列推送国内外一流学术成果，开展前沿研究学术活动。讲坛将分为国际一流水准的“领航前沿讲座”，国际一流成果的“领航成果推送”，面向青年学者的“领航跨学科论坛”和面向本科生和硕博研究生群体的“大学生领航论坛”四种主要类型开展学术活动。
文、图：林 啸
主办单位：浙江大学世界文学跨学科研究中心
2023年12月16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