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12月13日，耶鲁大学阿迪斯·巴特菲尔德（Ardis Butterfield）教授讲座“歌曲：从写作、声音和图像中发现中世纪不列颠抒情诗”在浙江大学紫金港校区东五201顺利举行。本次讲座为浙江大学外国语学院中世纪与文艺复兴研究中心系列讲座第五十七讲，由浙江大学人文学部副主任、求是特聘教授、中世纪与文艺复兴研究中心主任郝田虎教授主持，世界顶尖大学合作计划项目“浙大-耶鲁中世纪与文艺复兴研究计划”资助，重庆大学博雅学院肖馨瑶副教授、浙江大学外国语学院“百人计划”研究员张炼博士、温州大学伍小玲博士等参加讲座，外院师生热情参与并积极提问。巴特菲尔德教授应聘为中世纪与文艺复兴研究中心第十位国际顾问。
郝田虎教授向巴特菲尔德教授颁发中世纪与文艺复兴研究中心国际顾问聘书
巴特菲尔德教授是剑桥大学博士，耶鲁大学玛丽·博罗夫（Marie Borroff）英语讲席教授、兼任法语与音乐教授，致力于13至15世纪法国和英格兰的文学和音乐研究。2012年到耶鲁任教前，她曾在剑桥大学唐宁学院（Downing College）任研究员并在伦敦大学学院（UCL）任教授。作为国际知名学者，巴特菲尔德教授对中世纪抒情诗和抒情理论、词与音乐的关系、乔叟与民族身份、城市文学、双语现象、翻译以及中世纪与现代语言身份、语言、形式和体裁的理论与历史等方面有着浓厚的兴趣。她的著作包括《中世纪法国的诗歌与音乐》（Poetry and Music in Medieval France, 剑桥大学出版社，2002）和《熟悉的敌人：百年战争时期的乔叟、语言与民族》（The Familiar Enemy: Chaucer, Language and the Nation in the Hundred Years War, 牛津大学出版社，2009）。她编辑的论文集包括《乔叟与城市》（Chaucer and the City, 2006）和《演绎中世纪文本》（Performing Medieval Text, 2017）等；此外，她还发表了约60篇论文和文章。她于2016年至2018年担任新乔叟学会（The New Chaucer Society）主席，并且是书系“牛津中世纪文学与文化研究”（Oxford Studies in Medieval Literature and Culture）的联合创始人兼联合主编（自2017年起）。她还是国际抒情诗研究网络（INSL：International Network for the Study of Lyric）的执行董事会成员。
本次讲座与她即将出版的《中世纪之歌：中世纪歌曲理论》（Medieval Songlines: Theory of Medieval Song）一书相关，此书促使她重新思考中世纪抒情诗的研究方法，同时考虑节奏（rhythm）、重复（repetition）、沉默（silence）和写作（writing）等概念，以及历史对多语种歌曲体裁中声音形成的影响和制约等主题。此项工作花费了巴特菲尔德教授20年的时间才得以完成。
巴特菲尔德教授讲座现场
讲座开始，巴特菲尔德教授讨论“何为中世纪抒情诗？”。抒情诗（Lyric）一词其实在16世纪70年代才出现，但巴特菲尔德提及中世纪英语和法语中确实存在抒情诗，与这个词是否存在并无关系。巴特菲尔德研究兴趣点并非主题研究，因为流传下来的资料太多。《中古英语诗歌索引》（Index of Middle English Verse）中有7000条目，其中包括道德故事、编年史等，这些不是抒情诗，但此外我们无法定义哪些是“抒情诗”，其简短的形式到底为多短？我们很难收录抒情诗选集，许多手稿都是多语种的。中世纪音乐像物理学般直观，许多英语抒情诗选集不会把音乐歌词收录其中，但巴特菲尔德将其收集起来，并包含其他语种的作品。巴特菲尔德没有收录古爱尔兰语作品，因为它们太过古老。她从十二世纪开始研究，收录了威尔士语、康沃尔语(Cornish)、爱尔兰语、苏格兰语作品。有趣的是，在爱尔兰有很多法语作品，爱尔兰法语是贵族使用的语言。她也惊讶地发现一本12世纪英文手稿中有两行阿拉伯语。所以要研究它，就需要回归手稿本身，许多编辑会将看起来非常杂乱的文本整理成一首优美的诗歌，他们会调整音节、添加一些词语、删除一些词语，使其变得更加规范。同时，她还展示了许多未经整理的方言手稿。
中世纪抒情诗在我们的现代文化中非常普遍，诸如始于新冠疫情期间，人们开始疯狂地用中世纪的主题来演绎现代歌曲，可以在油管（YouTube）上找到许多中世纪吟游诗人音乐（Medieval Bardcore）。与此同时，中世纪与文艺复兴作家和人物也出现在当代中国日常文化中，如微信聊天中的莎士比亚表情包和中世纪表情包等。
巴特菲尔德教授谈论油管上的中世纪吟游诗人音乐《粉色小马俱乐部》（“Pink Pony Club”）
就中世纪抒情诗，巴特菲尔德教授将视野拉回到13世纪关于隐士戈德里克（Godric the hermit，约1070-1170年）的手稿，该手稿藏于伦敦的不列颠图书馆，包含了英文中第一首有曲调的歌。手稿中的音乐刚开始被抄写员划掉，然后又被加回，戈德里克通过异象进行歌唱，展现奇迹，成为圣人。而这份手稿成为难得的记录。
之后，巴特菲尔德教授又向我们展示了12至15世纪的诸多手稿，这些手稿形式多样。这是一项媒介研究，它超越了传统的范畴。英语诗歌出现在各种各样的地方，例如棋盘、戒指、水壶、铭文、洗礼池，甚至窗户上，简直令人难以置信。有些手稿十分袖珍，有些是一小卷轴，有些则写在了庞大的建筑物上，涉及圣母领报、死亡警示、基督受难、民间轶事、保护建筑、新生、爱情等宗教和非宗教主题，包含颂歌（carol）、摇篮曲（lullaby）、布道文（sermon）等多种形式。
本讲座中，巴特菲尔德教授专业地展示了美丽、多样、精彩、多语种、多媒介、跨学科的中世纪抒情诗卷轴，优雅地展现了手稿研究的趣味性、学术性、多样性以及其坚韧的学术研究热情和毅力，为中国古代抒情诗研究提供了重要参考。之后，多名师生就中世纪抒情诗的定义、抒情诗与情感表达、情感与音乐、中世纪儿童文学、音乐与数学、中世纪文学中summer的含义、约翰·高尔作品中的“良知”、抒情诗理论、音乐的角色功能、为什么进入该领域学习等诸多问题进行提问，师生的问题和积极性受到巴特菲尔德教授高度肯定和赞扬，并一一给予解答。
在讲座结尾，郝田虎教授代表中世纪与文艺复兴研究中心聘请巴特菲尔德教授为国际顾问，巴特菲尔德教授愉快地接受了聘书。此举为中心与世界顶尖高校合作项目谱写续曲，为浙江大学中世纪文学研究添砖加瓦，成为中心发展和中世纪与文艺复兴文学发展历程中浓墨重彩的一笔。同时，本次讲座也是本年度12月11日至13日由中心主办、哈佛燕京学社协办的“东西方书籍史与文学研究工作坊”学术盛宴的“宴后甜点”讲座之一。
参加讲座的部分师生合影
文/邵慧婷，图/左珈源
中世纪与文艺复兴研究中心供稿
